李家在村西头。
孤零零的一座吊脚楼,半边悬在崖上。
风一吹,这就嘎吱嘎吱响,像老人的关节。
还没进院子,就听见里面有动静。
“挠挠”
像是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。
尖锐,刺耳。
听得人牙酸。
“到了。”
老支书停下脚步,指了指二楼封死的窗户。
“阿秀就在里面。”
窗户上钉着手腕粗的木条,密密麻麻,跟笼子一样。
缝隙里透出一股子霉味,还夹杂着腥气。
“大师,您看这法事”
老支书搓着手,眼神往我背包上瞟。
我没理他,绕着房子走了一圈。
房子四周洒满了石灰。
石灰上有一行脚印。
只有进的,没有出的。
脚印很小,大概只有三寸长。
“三寸金莲?”我皱眉。
这年头还有裹小脚的?
“那是她刚嫁过来时穿的喜鞋。”老支书在后面幽幽地说,“李家那小子喜欢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。
这老东西话里有话。
“李家小子呢?”
“病了,躺屋里呢。”
正说着,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“砰!”
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门上。
紧接着,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水给我水”
声音嘶哑,像是嗓子里含着沙砾。
不像是鬼叫,倒像是渴了三天的活人。
“闭嘴!”
老支书突然暴怒,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窗户。
“再叫!再叫把你舌头割了!”
窗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取而代之的,是低低的呜咽声。
那声音,听得我头皮发麻。
不是害怕。
是恶心。
这哪里是闹鬼。
这分明是囚禁。
“支书,”我转过身,盯着他的眼睛,“这就是你说的邪祟?”
老支书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大师,这娘们中了邪,白天是人,晚上是鬼。”
“不信?”
他指了指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。
“您等着,子时一到,您就知道厉害了。”
我心里冷笑。
行。
我就看看你们这群刁民演什么戏。
我从包里掏出罗盘,装模作样地端平。
指针乱转。
磁场确实乱。
但这乱,不是因为阴气。
是因为这房子地下,埋了东西。
金属。
大量的金属。
“开门。”我收起罗盘,“我要进去看看。”
老支书脸色一变:“大师,这使不得啊!进去了就出不来了!”
“我是大师还是你是大师?”
我瞪眼,“不开门,这活我不接了,定金退你,我走人。”
提到钱,老支书怂了。
他磨磨蹭蹭地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。
“大师,丑话说前头,出了事,我们概不负责。”
“开!”
锁头咔哒一声开了。
门推开的一瞬间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
我打开手电筒,往里一照。
瞳孔猛地一缩。
屋里没有鬼。
只有一个人。
一个被铁链锁在床头的女人。
她身上穿着破烂的大红嫁衣,四肢扭曲。
最恐怖的是她的肚子。
高高隆起。
像是个怀胎十月的孕妇。
可老支书明明说,她是刚过门的新媳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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