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里一片死寂。
我迎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:
“没错,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顾存风。”
“我是爸妈收养的另一个孩子。”
“顾留风。”
拥有这个名字之前,我和存风一样,是飘零在外的亚洲弃婴。
二十四年前,我和存风同时被养父母收养,带去了加州生活。
直到闺蜜发现了“宝贝回家”上那张与我高度相似的照片。
我没有立刻取得联系,而是顺着“王家村”这个地名,挖得更深。
我竟然发现,许多份寻亲信息的源头,都指向这里。
而就在那些纷杂的信息里,我看到了存风的照片。
其实,真正执着于寻找身世的,是我哥顾存风。
他死了。
存风从小就聪明得惊人,过目不忘。这天赋成了他的枷锁。
养父母总把“你们亚洲人天生就该是优等生”、“拿a是理所应当”挂在嘴边。
存风像一台被输入了完美程序的机器,不停地运转,不敢有丝毫差错。
我们明明是同龄兄妹,他却早早背负起我无法想象的重担。他把一个孩子应有的顽皮、任性、甚至哭泣的权利,都悄悄让渡给了我。
他对我说:
“留风,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。我忙一点,反而踏实。”
可我看得见他的痛苦。整夜的失眠、靠药物维持的头痛、没来由的呕吐他的身体在用各种方式向外预警。
我求养父母带他看医生,他们却摆手:
“只是有点压力而已,调整一下就好了。他是个天才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直到有一天,存风望着大海,轻声问我:
“留风,你说如果我们没被收养,现在会在哪里?会不会反而轻松一点?”
二十四岁生日那天,他完成了顶尖学府的博士答辩,然后绑着石头沉进了海底。
他只给我留下一封信:
“留风,替我看看世界,帮我找找来处。”
于是我戴上了从存风遗体上摘下的旧手表,用他的身份踏上了这片他未曾抵达的土地。
村里人清楚“顾存风”的特殊,便先入为主地将我这个“选择成为女性”的“他”,视作了理所当然。才成全了那些心照不宣的古怪。
祠堂里一片沉默。
“存风是双性人,”我深吸一口气:
“在你们眼里,那是‘怪物’,是‘不祥’。但在现代医学看来,他只是一个需要一点帮助的孩子。”
我的目光扫过村民,最终落在颤抖的邬丽雅身上。
“我们被同一对夫妇收养,一起长大。他去世前唯一的心愿,就是让我替他回来看看,他的来处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啊——!”
邬丽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那是积压了二十五年的痛苦。她瘫倒在地,瘦削的肩膀剧烈起伏。
我走过去,用力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“阿姨,我第一眼看到您,就知道您是存风的妈妈。他和你长得特别特别像。”
“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所以主播是妹妹,替死去的双性人哥哥回来找妈妈?”
“重点错了吧!主播现在坦白了!她在这个吃人的村子里更危险了啊!”
“刚才那些男人的眼神就不对!这村子绝对不止买卖人口,感觉要灭口了!”
弹幕在疯狂刷新,但此刻我已无暇顾及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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